口,好不容易匀了匀气,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几句话:“不消你叮嘱我也会照拂你家姑娘的,玉坠你就安心的去吧,那个孙家二少爷,我自是不会让他如此逍遥的,我向你保证,必会让他得到报应!”
那床前的黑影听了润璃的话,方才站起身来,朝润璃行了个大礼,然后袅袅的走出了门去,再也看不到她的踪影:“玉坠!玉坠!”润璃一急,高声的喊了起来,歇在外面小榻上的绒黄听着里边润璃喊着“玉坠”,心里一惊,知道姑娘做恶梦了,赶紧去旁边喊嫣红打了水过来,自己点亮了明当瓦灯走了进去。
轻轻挽起那二十四幅的湘妃帐,掌着灯看了下,润璃闭着眼睛躺在那里,光洁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。这时嫣红端着水进来了,凑过来一看,不由“嗳哟”了一声:“瞧这一头汗!姑娘是做恶梦了?”
绒黄低声说:“听着姑娘在里边喊玉坠,那声音可大呢!”
听着这话,嫣红默默的低头,把盆儿放在一侧,拿起手帕子,细心的揩去润璃额头的汗珠,擦完直起身,幽幽的叹了一口气:“玉坠……死得可真冤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绒黄也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,和嫣红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,看着明当瓦灯里摇曳的烛火,默默无言,一直坐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