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,反正就是心虚了,话一说出去,人家没反应,她就急了,还怨自己声音太轻了,赶紧地又把话重复了一遍,“沈济南——你过来,还是我过去?”
当然,再没有刚才那个轻柔的劲儿,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,像是拔着嗓子要跟人理论一下长短似的,那气势儿,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起来了。
要说沈济南这边儿——
刚开始是没有听清楚,声音那么清,鬼能听得个全?听得全才是件怪事,他还漫不经心地跟陈涉一对眼,神情都是阴的,连那个眼神儿都比平时神经质太多——平时光瞧瞧他,就是一副名医风范儿的,现在嘛,准一个精神病人——而且随时随地都可能要爆发的那一类,叫人见了就巴不得离得远远的。
偏陈涉没有这个感觉,认识好多年也有好处也有坏处的,坏处的是彼此太知根究底,谁是什么样儿的都是一清二楚,好处也有,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,不管脾气还是喜好的,那么处起来比较容易。
她那么一嗓子的吼,不止沈济南听了个清清楚楚,就是站着的陈涉也听了个清清楚楚的,陈涉手边还牵着小娃儿,胖胖的,嫩嫩的,白白的,跟个小胖蹲似的,偏又穿着个白色的小衬衫,再是条背带裤,头发梳成个小绅士模样的,就那个脸呀,唇红齿白的,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