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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里没有一只鸟,没有一片云彩,只有一览无余的灰暗。
竹筐从她手里跌到在地上,她双手抱住自己,手捂住嘴巴蹲了下去,肩膀颤抖不止。
不管是以前在谭家还是此时在匪围,她之所以能仅将自己视为活在这光怪陆离万象中的一缕气息,冷眼看待身份高过自己的人们,是因为她除了生存别无所求。
可这个她秉持了多年的信念,却自她来了匪围后渐次坍塌。
加了几分力气,她用袖子抹了一把眼周,手提着那个竹筐站起来。
通向偏厅的短短路程,压抑了八年的七情六感似随着她身体的移动,一点点回归到她的身体里。
谭蜜一边沉重的迈着步子,一边心内戚戚地想:
她娘让她活下去,可是如果仅仅是冰冷孤单的苟活着,那又有什么意思呢?过去的八年中,谭菱是唯一给予她温暖的人,是唯一可以被她称作亲人的人。
为了她,她在所不惜。
——
因为领到的食物有限,谭蜜没有留下自己吃的,而是全部摆在了木桌上。
现下是坦洲最冷的时节,即使平日男人们都在匪围时,伙食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是以两个女人看见谭蜜“凑”回来的这些食物后,神色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