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谭蜜感到自己滚烫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份厚重。这样踏实而稳重的触感,让她产生了幻觉,口内银牙紧了紧,她干燥的唇瓣倏地张开来,如梦呓般唤了声“爹——”
涂煜和属下一路寻来,望见有东西在河边倒了下去,便立即赶了过来。
夜里光线不够,躺在他脚下的人衣袍不整,头发蓬乱,除了看出体型瘦小以外,甚至分不出男女。是以他蹲下来,撩开她的头发只是想辨认一下她的样貌罢了,可没想到这个小个子一开口竟喊了他“爹”……
他动作明显顿住,随即竟如被火烫到一样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瞧见自己主子的窘态,屠风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戮影不满地撞了他一胳膊肘,屠风吃痛地轻呼声,没敢再多说话。
涂煜没理会二人,起身,双手伸到领口去解外袍上系得很死的衣带。
戮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忙提醒:“当家的,你还病着……!”
“无妨。”涂煜把解下的外袍轻柔地裹在谭蜜身上。适才濡软的一声爹,让他意识到躺在地上人是个小姑娘。无论她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从烽火台上跳下来,他想她既是姑娘,在搞清她的身份之前,她的身体实在不宜这样暴露下去。
谭蜜心里挂碍太多,就算晕过去也晕得不踏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