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的?”伸手扯起那片香云纱,抖了几抖,道,“你仔细瞧明白了,别说香云纱料子易霉变,旧年的跟今年新织的绝不相同,单说这乳白底缠枝石榴花的纹样,就是岭南织造局今年春天新出的花样,旧年绝对没有!”这匹料子是谢墀的老下属——现任岭南织造送来给她添妆的,等闲权贵家极难得到。
红萼惶然地低了头,桑贵家的见了这等情形,迈着小碎步跑出来,躬身谄笑道:“这是小姑子一时糊涂,看着料子好,她们姐妹情分又厚,才跟樱桃讨要的!奶奶素来待我们宽厚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饶过她这一回,回头我好好管教她就是了!”红萼在娘家时,没少跟嫂子争长短,不过到了惠风馆里,姑嫂不得不拧成一股绳儿,桑贵家既盼着小姑子倒霉,又怕她倒霉倒大发了,连累到自己,故而表面上说情,实则想在主子面前把小姑子不懂事的标签贴得再死一点儿。
蕊心冷笑道:“嫂子说这话,可见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了!”她故意停顿一下,叫桑贵家的把心吊在嗓子眼儿,才又说下去,“一匹香云纱顶多不过一百两银子,难道我是为着一块布料跟下人夹缠不清的人?她最不该瞒着我私自克扣东西,还敢当着大家的面儿扯谎,今天她敢扣一块料子,明天她就敢扣主子的金银珠宝!这岂不是不忠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