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四个人又向前走了一阵,谷伊扬滑雪如飞,很快追上了我们。果然,他的滑雪衫反穿着,衬里在外,显然已经将滑雪衫外面有血迹的地方撕去了。我问道:“会不会太冷?”
他一愣,随即明白我已经知道他去做了什么,“还好,我们的目的地不算太远。”
黑暗中的雪地行走,的确是对人毅力和注意力的极大考验。我常年游泳不辍,体力算是过硬的,但走出不过百米,双腿就像和地下的厚雪胶着在了一起。
简自远气喘吁吁地叫着:“小谷啊,你倒是说明白,我们这是往哪儿去啊?”
谷伊扬回头说:“如果你想把猞猁引过来,你就大声叫吧!”
黎韵枝问:“伊扬,你就告诉我们吧。”
“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,没有尸体,没有猞猁的地方。”谷伊扬一左一右地踩着滑雪板。
“为什么说是相对安全?”简自远嘟哝着,显然没有指望得到回答。
果然,谷伊扬保持沉默。
有时候我觉得,他这半年来“转型”得太剧烈,连我也有些不适应。我对简自远说:“我们要想真正安全,还是要加速离开这里,我总觉得,猞猁用不了太久就会发现我们已经出走,等它们追到谷伊扬撕下的血衣外罩后,就会继续追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