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承畴说:“皇上从来都是送些空名声给臣民,弄得受封之人为他出生入死。”
吴应熊说:“最令人可笑的是,受封之人往往还真把这当做皇恩而乐此不疲。”
洪承畴说:“其实,这也可以理解。”
吴应熊问:“何以能让人理解?”
洪承畴说:“人非圣贤,自然脱不了俗。平常之人因平常之人的阿谀之词已喜,何况皇上的赞美之词呢?”
吴应熊沉思片刻,突然问:“依大学士看来,王辅臣定会对皇上感恩戴德,以死相报了么?”
洪承畴笑道:“王辅臣是平西王提携的,平西王对他知之甚深,驸马爷不去问平西王,怎么反问起我来了?”
吴应熊心中骂道:这个老滑头!吴应熊随后笑道:“家父在云南,大学士在京城,吴某不弃远求近,难道还要舍近求远么?”
洪承畴听了此言,心中欢畅起来。听吴应熊的话中,分明已将自己与其父辈等而视之,他洪承畴如何不痛快?
洪承畴说:“依老朽看来,王辅臣绝非三岁小孩,他心中自有一杆秤。倒是驸马爷应在其他人身上多下功夫。”
吴应熊问:“其他人?”
洪承畴说:“当然,俗话说,不可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