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,钻出车来,叶南笙问卢珊,“先去看看死者吧,估计尸检结束,林队这里也该有定论了。”
卢珊说好,派人送叶南笙去尸体停放的闽山区殡仪馆,而出于某种原因,龚克并没随行。
闽山区殡仪馆的基础设施不错,有很专业的法医学解剖室,里面配备的上下通风让在大热天进行解剖的法医们轻松不少。但就算如此,法医仍是个辛苦的职业。
在3号解剖室的停尸床上,穿着密不透风解剖服的叶南笙终于见到了传说中那个死在车里的“无脸人”。是个很年轻的女性,腰细腿长,生前该是个皮肤很白的人,该是个漂亮的女人,如果不看她的脸的话。
陪同叶南笙一起完成尸检的是闽山分局法医科科员,才见面时这个年轻人自我介绍说他姓窦,同事都叫他黑豆,因为他人很黑的关系。黑豆是个很上进的年轻人,可惜经验尚浅。
叶南笙边戴塑胶手套,边指指停尸床上的尸体:“蚕蜕皮也不过是这个程度。”
的确,先不说尸体身上的其他伤,单说那张脸,那绝对是叶南笙有生以来看到的最恐怖的脸,皮肤整齐的荡然无存不说,车祸关系,整张脸像被碾压机碾过一样,支离破碎的,血肉绽着鲜红色,死者右眼睑也被碾去一半,苍白色的结膜阴森森外露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