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,是不是要比狼更狡猾,更凶残?”
“你就是那只比狼更狡猾更凶残的羊?”洛雯儿睇向他。
千羽墨一笑,并不回答,只随手捋了根拂在肩上的柳丝,继续道:“只不过当时我这只羊混得挺惨……偷东西被捉,被打;赌钱,只是输,又因为发现别人出老千反被栽赃;跟人家学功夫,又走火入魔,险些丧命;就连要饭,碗也能被人踹碎,每天交不出固定的银子给乞丐头,还要被打,被饿饭,数九寒天的被罚跪在雪地里,跪一整夜,第二天照样要去蹲墙根,然后照样重复头一天的折磨,日复一日。而若是离了他们,更是讨不到一口饭吃……”
看着洛雯儿的惊异,冲她抛了个媚眼:“看我现在的样子,是不是很难想象我会是个打苦日子里熬出来的人?”
洛雯儿牵牵唇角……莫习如今的性子,怕就是打那时磨出来的吧。
玩世不恭,或许是怕受到伤害。
将钱看得极重,不惜使用任何手段获取暴利……不说拿灰老鼠参加群英荟萃,单说上次,他拿萝卜刻了个印章,便成功截取了另一家店的海盐生意……这些,都是生存的必要手段吧。
凡事戏谑,是因为将事情看得太清楚,源于他混迹于三教九流太久,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