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醒。她也安慰自己,他即便没有了痛觉,但毕竟不是个傻子,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,若当真那么脆弱,他又如何能够在这感觉残缺的七年里平安度过?而她,怎么总是有事没事的怀疑他会挂掉?好像诅咒人家似的。
于是收了心思,却也难免牵念,直到看到他健健康康的出现在门口,脸色也比失踪前好上许多,心里忽然就像开了两扇封闭已久的门,吹进了清凉的风,通透无比,就连因为他的失约而横亘在心底的郁结亦是烟消云散。
而今,他却是主动提起。
她回了头,正对上他的眸子。
如墨玉,温润清雅,如古井,静水无波。
然而却好像又一丝莫名的东西在最底层游动,极轻,仿佛一不留神便会忽略,极缓,仿佛让人觉得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。
他的唇角勾着习惯的笑意,只是那笑意不似平日的春风和煦,而是有些牵强,有些紧张。
他在紧张什么?
他为什么这般看着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