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众目睽睽之下,像电光一般飞来飞去,而楼上,正有一白衣之人,一边悠闲的拈着酒盅,一边随意的捡了碟中的花生米,长指一弹,楼下便是一片惨叫。
那是天香楼开张不久,为了防止有人砸场子,她定下的计。
莫名的,又想起了那夜,她与他步行桥上,他对她说:“三尺。云彩,我就在距离你三尺的地方!”
明明知道不可能,还是忍不住张目四顾。
身后的三尺,是桌椅狼藉。
左右的三尺,是愤怒的想要保护她的赵益等人,还有王捕头的公事公办,满眼疑虑。
面前的三尺,是沸腾的人群,他们正兴致勃勃的“剖析”着她身体的结构。
头顶的三尺,是天香楼的匾额,是她处心积虑夜以继日打下的第一片基业,是她要努力维持并发扬光大的事业。
这里,曾寄托了她美好且热切的希望。
这里,曾留下了太多开心或不开心但皆是难忘的回忆。
一瞬间,仿佛有什么豁然开朗。
一瞬间,仿佛有什么轰然坍塌。
她茫然四顾,却惟独没有见到那个“三尺之距”的人。
她忽然想笑。
于是她便真的笑了。
笑容骤绽,如日光突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