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”她轻轻一嗅,如仙鹤饮水:“比方才那品‘独步香径’多了不少趣味。”
方才进香的蓝效昕便露出几分忿忿不平,却被助手拉了下衣袖,兀自忍下。
“但不知,此香要如何作用?”
丁易之略抬了抬眸,顿时面生红云,惶恐低下,腰更弯了弯,连语气都有些发颤:“可做印篆之香,然需用模子压印成花样或字型,稍费时日,也可用作帷香,衣香。若是夫人使用,易之还有一法……”
甘露萱已然兴致缺缺:“若用于帷香,鹅梨帐中香已是无有能及,以至于本是极有才学的毋纶国方肃仅在第二轮便败北而归。至于衣香……”
她淡淡一笑,妩媚中透着不屑,竟是格外残酷:“并非说得好听便用得惬意,总是要适合自己,贴服自己,否则岂非不是人压着香,而是香压了人?”
丁易之已是冷汗淋漓:“若是夫人,任何香也抵不过夫人风华之万一……”
洛雯儿有些看明白了,此前种种,甘露萱不做任何置评,看起来仿佛是专门摆在评判席上的花瓶,而如今,她的作用终于开始体现。虽无一字专业用语,却是字字诛心,专门打击选手的自信,且看初时一句,便捎带再次鄙视了蓝效昕,堪称毒舌。
她不禁捏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