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如丝绸,像宫里女人那般尽心保养,骨节亦稍显突出,可见早年定是吃了不少苦,但足够柔软,有韧性,握在掌中又温暖又舒服,现在却处处开裂,血痕遍布,还有几处伤口极深,只能庆幸天寒地冻,血来不及流出便被冻住。而那根没有知觉的小指……他努力了半天,亦没有展平它固执的弯曲。
而另一只手……
直到此刻,她的右手还死死握着一个刀把,而刀早已断了一半,剩余的一半亦是刃口翻卷,即便穷尽他的能力,他亦难以想象她到底是如何爬到那么高的山顶,期间又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与艰险。
不,不是不能想象,而是不敢,他不敢!
他想把刀把拿下来,可是怎么也拽不动。
“云彩,把手放开,我们现在安全了。”
可是……
他看到她眉心微蹙,似是也不明所以,然而再移目手上时,方发现她的虎口开裂,表面虽只是一道深深的红痕,然而血定是流到了掌心,然后将刀柄冻在了手上。如今不知是因为痛,还是冷,亦或者太过劳累,正在不自觉的抽搐。
他忽然不敢移目,因为他怕自己所见之处,皆是触目惊心。
喉间发梗,却努力安慰她:“这手太冷了,我给你暖暖。”
捧起那只小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