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如今就像被蛀空的堤坝,看着还算好,可一旦洪水来犯……上回,是王上请人悉心调治了吧,这才令她免于一死,然而已是做下病根,若想受孕……怕是难上加难。而且她当是还受过重伤,虽然皮肉骨头都已无大碍,可是这身子已然坏了……”
千羽墨听得心惊肉跳,他的云彩,他的云彩怎么会这样?都是他,若不是他……
那场牢狱之灾,他本以为,有了雪域断续膏,就可以弥补给她造成的伤害,却不想……
还有当初……当初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,带她去翼王府,遭受尚可颐的羞辱,否则也不会,也不会……
还有她挂在高高的雪山之巅,只想为他采取一枚可供起死回生的赤心丹……
还有她不眠不休,守在床前百日,只为等候他的醒来……
还有……
“……所以,她也不是不能受孕,只不过她的身子,怕是承受不住……”
“秦太医,你说她……”他忽然不敢问下去。
秦太医岂是不知他想问什么,于是更弓了腰:“若说她这状况,和王上倒有些相似,虽是起因不同,然而,若是好好维持,不遭遇什么破血之症,当也无甚大碍……”
千羽墨松了口气,唇角竟是浮出笑意。
拭了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