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首次敢于直视这个伤口。
的确恢复得不错,创面平整,泛着淡淡的粉色,与雪肤相映成辉,更显娇嫩。然若细看去,这个碗大的伤疤明显较周围缺了一层皮肉,中间还横着一道稍深的痕迹,带着花纹。
指尖感受那花纹的起伏,就像绵延在心上的痛意,他忍不住闭了眼,吻上去……
“阿墨……”
这块新愈的皮肤分明较别处敏感,她能感到他唇舌的轻缓,仿佛只要如此怜惜,就会将那层缺失填充完整,来弥补他始终无法直视这个伤口的缺憾。
“云彩,为什么,为什么……”
他的动作虽然轻柔,然而浑身紧绷,每一处肌理都在轻微作响,不是因为情欲难耐,而是……
她的伤,每日都需换药。也就是说,每日都要将裹好的纱布拆下。
将黏着血和药的纱布一点点的剥离是怎样一种痛苦?
他不敢想。
每每,他立在帘外,努力眺望窗外的美景,可是耳朵无时无刻不关注她的动静。
他以为御医给她用了麻药,以至于她自始至终不发一声,直至有一次,那个拆纱布的小宫女心急了些,他方听到一声呻吟,又很快消失,只剩小宫女连连告罪,又被禁止。
心霎时被攥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