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记载。岭南徽谷生异草,黒茎红花,开于春夏秋三季。若得之三月花蕊,加图伱膏,服之,可令人有假孕迹象。只不过徽谷位于南疆……”
剩下的话,他没有说下去,因为谁都知道南疆现在是哪个人的治下。
雪声阁再次恢复安静,安静得可怕。
良久……
“荣秀,孤记得你此前说,要孤饶你‘一条性命’……”
荣秀战栗忽止,缓缓抬了头,面色悲戚,却又浮出一丝圣洁之光:“是……”
“只是‘一条’……”
“奴婢明白。奴婢今日……就没打算活着……”
“嗯,会找人好生照顾你,这个孩子,孤也会托人抚养他长大,你可放心……”
荣秀唇角抽动,泪忽如雨下。
她缓缓伏在地上:“奴婢,谢王上……”
荣秀被带走了,雪声阁只剩下三人,不闻语声。
胡纶受不了这种折磨,小声提醒:“主子,主子……”
千羽墨仿佛从一场梦里醒来,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窗外,似是自言自语道:“都这种时候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起身便走。
“王上……”
秦太医还在地上跪着。
千羽墨头也未回,被夜光填满的门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