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“豆”字,才真正符合那位叫梅儿的姑娘的心思。
怎奈她才说了头两个字,就被主子一瞪,弄得他倒觉得那个“豆”字不出来,心里倒是憋得慌。
也怪不得别人,那日他寻了镜子一照,方觉这容实在易得狠了点,虽是想遮挡他最容易被辨认的部分,可是现在的样子,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,也便难怪那个经常被唤作“掌柜的”、“姑娘”、“云彩”的她总是刻意将目光避过他、越过他、穿过他。
她很在意肚里的孩子,虽然这是母性的本能,可是她着实严重了些。
她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作息时间,一举一动皆是小心,比如饭后,是一定要绕院子走上十圈的,动作缓慢而沉稳。然后立在院中,看花朵争艳。
她疑心很重,好像谁都在打她孩子的主意,尤其是当一个名唤“张妈”的妇人来看她时,她经常是避而不见的,结果搞得张妈很是尴尬,有次还抹着眼泪走的。
大夫是三天两头的来的,然后就是大包小包的保胎药拎进了门,他真怀疑,这么保下去,孩子还能生出来吗?
最有特色的,是每次熬了药,都会请大夫先尝。
当然,是附带银子的。
然而更多的时候,她是坐在藤椅上,一手摸着肚子,一手拿着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