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也出身低微,是通过科举考试擢拔录用方有今天的乌纱。
但不能不承认,许多人在飞上枝头沐浴阳光后,就忘记自己当初的灰暗了。
怒冲冲的走上大堂,端坐高位,惊堂木一拍:“何人喊冤?”
天还没亮,府丞、主簿、衙役等皆尚未至府衙,只有个师爷昏昏欲睡的立在他身后,又小声提醒他:“大人,领子,领子……”
他低眼一瞅,方发现,因为着急,褡绊扣串了,弄得领襟歪斜,失了威严,不由更气。
再放眼一望,门外站了一大群人,而他大堂空空,相比之下,倒像是被人兴师问罪来的。
偏偏此时,一人排众而出。
一袭湖蓝色暗花丝绸短襦,外罩梨花白云纹长衣,下系浅碧挑线裙子,行动间,一对碧色罗缎绣缠枝白莲鞋尖若隐若现。
这样一个素装女子走到堂中,脚步急促但不失优雅。她垂着眸,微施一礼。
热热闹闹的大堂瞬间一静,就连他,心底的怒火亦是一息。
这个女人,多年前的朝堂上,他曾数次得见,只不过他所立的位置偏远,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的影子,一袭湖水绿的尚仪宫服,也是这般低头垂目,然而只需望上一眼,便有一种心神俱震之感。
当时他还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