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安夏一个哆嗦,“胆怯”地低下头。
老太太眯起眼,目光又冷了几分。
舒安夏满是水泡的手轻轻地攥起,皮肤撕扯的疼痛从手背传到心尖儿。二夫人字字句句都在指责老太太大题小做,只有她自己的孩子生命才值钱么?扯了扯嘴角,手心又攥紧半分,早晚有一天,她要让二夫人尝尝,疼在心尖儿的感觉。
舒府给老太太配有专门的大夫,不出半刻钟就出现在“福康园”。
初步鉴定之后,舒安夏是中度烫伤,需要静养一个月。
老太太罚了舒天香禁足十日,抄佛经十遍,以儆效尤。
看着自己包成粽子的右手,舒安夏的目光投向窗外淅沥沥的雨。
“六姑娘,吃饭了!”惠人端着一碗小米粥和四个小菜放到她桌前。“老太太把她的专用厨子调过来给您用了,不过大夫说,这几天您只能吃些清淡的。”
舒安夏弯弯嘴角,“惠人,你怎么看这个事儿?”
惠人耸耸肩,“丫鬟们都说,老太太爱护孙女,不舍得给八姑娘太重的处罚,而她也心疼您,所以把自己的厨子送过来,但是惠人觉得,不是。”
“哦?”
惠人左右看了看,附到舒安夏耳边,轻声道:“息事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