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事不办绝更是菩萨心肠。可是留着,无非让她腰杆子更硬气些罢了,被不爱的人霸占,迫于无奈下的妥协,其实更是一场泼天的灾难。
她忧心忡忡,含糊地回了句知道了,又做出个为难的样子来,“只是我这会儿病着,圣驾前面怕失了仪,这倒难办了。”
闫荪琅笑吟吟道:“不打紧的,皇上知道娘娘身上不好,也不会认真计较那许多。”
抬辇出了琼苑左门打乾东五所前面过,再行几步是宫正司六尚局,那所南北狭长的屋子分割开了东六宫和仁寿宫那一片,先帝的宫眷和圣眷正隆的是两样的。
抬辇的太监脚底下很轻快,趟着水在夹道里穿行,间或踩到水洼,啪地一声脆响,继续稳稳前行。北京的盛夏和南方不同,凉爽好些。空气被雨洗刷过了,带了一股凛冽的湿意,迎面扑上来有点凉。音楼窝在座儿上往前看,宫墙被雨一淋分外红得浓烈,两侧重重的黄琉璃瓦殿顶一拨一拨往后倒退,在宫里到处都是一样的风景,人在其中像上了重枷,再也走不出去了。她叹口气,默默闭上了眼。
哕鸾宫和喈凤宫一样单门独户,一座大殿,两边有梢间但没有配殿,其实有点孤零零的,毕竟只是太妃们颐养的地方,没那么多的排场考究。不过论清幽毫不含糊,进了门一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