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月前传令内务府叫购置菊花,昨儿全进京了,各式种类上万盆,什么涌泉、银针、金绣球……好些名目我也叫不上来,到那天都布置上,老佛爷和皇嫂赏月赏菊也开开怀。”
荣安皇后笑应了,慢条斯理道:“今年还请宫外至亲进来聚么?要是照往年的惯例,前后宫门有阵子得大开着,今年是不是忌讳些?人太多,叫锦衣卫谨慎办差,来往的人要盘查清楚了,大伙儿图个心安。咱们在深宫里待着,不知道外头局势,四九城一到夜里关门闭户,都两三个月了,闹得人心惶惶的,节也过不踏实。”
皇太后起先歪着,听了撑起身来,骇然道:“还是为了那个杀了几十口子,连鱼也掐死的的案子?这都多久了,到这会子还没办妥么?刑部和都察院是干什么吃的?皇帝才登基,不能还百姓一个安稳,市井里回头看有话可说了!”
荣安皇后忙道:“这事不怨刑部和都察院,案子交给西厂办的,是那头办事不得力。”
太后是有了岁数的人,说起这种精怪的事浑身寒毛乍立,当即虎着脸道:“我就晓得,才创立了几个月的衙门,能靠得住才奇了!要论办案子,还是东厂那帮老人儿好,手上经历得多,是钉是铆提溜起来一瞧就知道。皇帝是和谁置气么?把肖铎派到外头去谈什么绸缎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