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么大的力气,结果一败涂地。”他说着,在她光致致的额头上捋了捋,“刘海梳上去了?”
音楼老家有习惯,闺中女子打刘海,出了阁的就该有个规矩了。不管昨天多惨烈,说到底姑娘生涯到此为止。今早起来坐在梳妆台前,蘸了桂花头油仔细地撩上去,左看右看,有点不适应。长时间缩在刘海后,仿佛有一层遮挡,如今收拾干净了,赤/裸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似的。
她扭捏了下,“很丑么?”
他说不,手指抚摸她眉心那颗痣,“这样更好看。”
她有些腼腆,目光闪了闪,依旧在他脸上盘桓。那么久没能细瞧,简直觉得疏远了。凝目看他眼角,针尖大的一点黑,以前从没见过。她咦了声,“这是才长出来的?”
他促狭一哂,“是啊,哭出来的泪痣。”
她微讶,分明笑着,却泪盈于睫,“你哭过么?”
他半仰起脸,眼眶发红却坚决否认,“我又不是女人,动不动哭鼻子算怎么回事!”
“真的么?从来没有哭过?”她偎在他胸前,眼泪滔滔落下来,“我不是,我经常哭。有时候明明不伤心,它自己就流出来了。我和彤云说,一定是泪海的坝决了口子,得想法子堵起来。”
他低头看她,笑里含着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