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今看一眼被家丁们从地上扶起来的柳熙年,又看向了另一边也被家丁扶着才能站稳的少年——便是十三岁时候的凌辄。
故意做出成年人的表情,像是简直受不了了一般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:“大少爷,您到底是要怎么样啊?是不是骁骑营预备役实在是太轻松了,在预备役里挨打挨得不够,还要出来挨是不是?”
柳熙年看着那边的两个人,那个和自己打架的少年好像还挺委屈,但是又好像不仅仅是委屈的样子,那抹有些窃喜的笑意在柳熙年眼中怎么看怎么碍眼。
——怎么就没有人出来找我呢?
阮流今恶狠狠地瞪着凌辄,然而被瞪的人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觉悟,反倒是有些嬉皮笑脸的。
柳熙年越发觉得伤心委屈,连管家大叔来问他缘由他都不想说话了。
问了半日,柳熙年终于说出自己是宣风里柳家的孩子。
管家带着家丁,将柳熙年送上牛车,慢慢地载回了柳家大宅。
管家并没有任何的不善的言辞,只是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事实,并且为自家少爷打伤柳熙年的事情表示了十分的歉意。
柳颂瞪一眼柳熙年,但是儿子此刻确实是受了伤,也不好怪罪。何况夫人就在一旁盯着自己,眼神是如果廷尉大人一有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