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尉虽然是九卿之一,终究是没有武帝建国时封的八公来得显赫(大司马为八公之一)。
廷尉柳颂以恭敬的声音解释着昨日的经过,并且为自家孩子的鲁莽表示了深切的歉意。
柳颂干咳一声,对柳熙年道:“还不快向大公子道歉!”
柳熙年不甘心地看自家爹爹一眼,僵了许久,终是低头向凌辄说了声“对不住”。
凌辄终于垂下了高昂的头颅,看向站在下首的柳熙年一眼。
凌凯看见一巴掌拍上了凌辄的后脑勺:“愣什么!赶紧说原谅人家!!”
凌辄扁着嘴看父亲一眼,委委屈屈地说:“没事,我也有不对的地方……”后面的一声“呜……”差点就出口了。凌辄确实是没有什么错误的,却还要说着这样违心的话,父亲严肃的脸就在旁边,容不得他使小性子。
柳熙年并没有为凌辄的窘态感到多么的想笑,却是很奇怪地感觉到了屈辱。
不仅仅是委屈,还有侮辱。
之前打架的时候并没有觉得,被爹爹骂的时候没有觉得,刚刚很不高兴地道歉的时候也没有觉得。
偏偏在这样的,别人表示原谅自己的时候觉得这样的屈辱。
或许是觉得那个少年并没有怎么样的高尚,没有自己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