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帝突然叹了口气,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地笑了:“……所以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很烦人的呢。”
阮流今有些呆愣。
陛下今天似乎是有些奇怪呢。
阮流今端着淮州进贡的小四岘山茶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准备听陛下说下去。
毕竟,像是陛下这样的人,想要说一回自己的心里面的话,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吧?
多年来一直是一个人,不能暴露自己的喜好,不能对喜欢的人表示自己的心情,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么,这种时时刻刻都将自己藏起来的做法,其实应该是非常的憋屈的吧?
所以我们应该也可以理解皇帝陛下常有的恶作剧的心态。
比如说让凌辄加入红叶斋,偏要先让张驰假死,再让大家演一场戏来逼凌辄进来。
比如说去年无论多少人反对都一定要去长安,还非要在除夕之夜出宫去体验民间的年夜,尽管最终应该算是失望而归的。
毕竟自己的心情不能够传达给他人知晓,那么,无论如何总该要让自己有所排解。
但是陛下却没有再说下去。
或许是习惯了吧。
那些深藏的心情。
是不是已经打心底里觉得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