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走了两步,背对着她,“也给自己时间。”
    他走了。
    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,带她离开,而是将一庭清寂的夜色,留给了她。
    泌凉的夜风抚过夜璃歌美丽的脸庞,低头看着那一双镶金错玉的鞋子,她深湛的黑眸中,掠过丝茫然——
    这个男人,教她茫然。
    女人一旦茫然,就说明她的情感,发生了偏移。
    同一时刻,远在千里之外的傅沧泓,忽然夜半醒来,那一丝丝难言的焦灼与痛楚,在他胸腑中,突然如罂粟盛开。
    爱到极致是什么?
    是寝不宁卧不安,是魂牵梦萦,是生死两难。
    “火狼——”撩开床帐,他下意识地唤了一声,却无人回应。
    披衣下床,傅沧泓疾步走出殿门。
    沿着长长的甬道,他漫无目的地走着,想要借这清冷的风,吹散心中的烦闷。
    “夜夜相思更漏残,伤心明月独凭阑。咫尺画堂深似海,思君令我锦衾寒。昔年剪烛共西窗,浅笑轻颦酡玉颜。忆来惟把旧书看,几时携手入长安?”
    他素来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,对这些丽辞侬句,也从未放在心上,可是现下听来,却偏偏丝丝入情入理,漾起点点涟漪。
    信步走去,于堤边立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