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懊丧没有用,愤怒更没有用,他与傅沧泓,同样年纪,却完全是两种性情,虽然从未与那个男人正面交锋,但他也能鲜明地感觉到,自己完全处于劣势,连一分胜算都没有。
    难怪夜璃歌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,只因他着实是个废物!
    有句话叫知耻近乎勇,可安阳涪顼这耻,知得似乎有些晚了。
    若现在让他捉刀上场与傅沧泓厮杀,绝对是不公平的,可世上从无绝对公平之事,更多的,是成王与败寇。
    这些事,是从前的安阳涪顼根本没有想过的,如今越想,心里越是麻乱。
    黑暗像一床厚厚的棉絮,紧紧地包裹着他,昔日华丽的殿堂,此刻在他的眼中,竟完全失去了颜色,强大的痛苦与悲伤,第一次袭击了这个年轻男子。
    痛苦吧,痛苦往往是人走向勇敢的一剂良药。
    他终于忍不住,起身下床,穿上鞋子往外走。
    “太子……”两名宫女迎上来。
    “滚开!”安阳涪顼暴躁地喊道。
    宫女吓了一大跳,赶紧着退向两旁,眼里还闪过丝诧异——太子今儿个是怎么啦?像吃了火药似的?
    一路狂奔着冲出德昭宫,安阳涪顼却满眼茫然,不知该去往何处。
    沿着锦月湖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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