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当的,该当的。”夜天诤连连点头,又陪着孙贵前往东院。
不料安阳涪顼已然不在房中,细问小侍时方知,他随夜方等人往后院习练武艺去了,两人不得已,只好也改向后院去。
孙贵一行走,口内一行道:“太子殿下看来是出息了,王爷,这都是您的调教之功啊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,”夜天诤连声谦逊,“是太子已经知道用功,不上一两年功夫,便是一位圣明天子了。”
孙贵笑眯眯地瞅他一眼:“按说,咱只是个奴才,有些话不该多说,可总搁在肚里,又觉着不舒服——太子爷能有今日这番光景,还不都是因为令爱?往日在宫里头,那些师傅们说破了嘴皮子,哪一个是管用的?王爷啊,为了璃国的前程,你可得仔细掂量着!”
夜天诤心中“咯噔”一声响,不由暗暗揣摸着——他这话,到底是承董皇后之意,特地来敲打自己的,还是他自己,果真有一份忠君之情?
闲话少叙,已然行至后院门前,听得里边呜呜风声一片,间杂着阵阵雷鸣般的呼喝,却是夜方领着夜府的护院们,正在练习棍棒之法,安阳涪顼也在其中,今日的他一身白色劲装,手执一根乌木长棒,除了气力不足,下盘稍虚,一招一式倒也有了些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