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从四面八方围过来,一个个伫足翘首。
    “说的是什么啊?”
    “京中有大员得了怪病,寻访名医前往诊治,若能治愈,许入内藏库观书。”
    “切,”其中一名敞着胸襟的男子,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“还以为是有大把银子拿呢,原来只是观书……观书?这观书是啥呀?观个屁书……”
    旁边一名书生不由皱了皱眉头,想骂这人没见识,但看他一脸蛮横,只得把送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。
    其实,这事儿要是扯掰开了,也就不那么吸引人了,男女老少们纷纷议论着离去。
    书生伫立许久,又把那榜文仔细看了数遍,方才转身,朝街尾一座草堂走去。
    说是草堂,还真是草堂,一切简陋得不能再简陋,篷门未锁,墙头杂草丛生,书生抬手一推门扇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    “杨大夫,杨大夫在吗?”书生轻声喊道。
    半晌不见回答,书生只得蹑手蹑脚地走进屋中,隔着半卷的竹帘望进去,却见一男子正襟危坐,双眸微阖,整个人有如一尊神。书生不敢打扰,只得于门外候着,直到男子睁开眼来,方才一步迈入,躬身作揖道:“学生见过杨大夫。”
    杨忌抬眸往他脸上扫了眼:“这会儿你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