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立即吩咐下去,把外面那一批村民给放了;第二件事,立即停止征收税赋,并且放榜向所有百姓道歉;第三件事,将你这府内所有收支帐册,立即交由本官审查!”
委忆德一句话接一句话说出来,好似一记接一记劈雷砸下,震得曾三德差点当场昏死过去——他虽然不管事,但这府里的底细,多少是知道的,他在桐春县为官数载,不说刮地三尺,至少没少捞民脂民膏,要是被眼前这人查出来,纵然不是死,那也是要丢掉乌纱的!
“还不快去。”柳媚儿侧头扫了他一眼,曾三德浑身一震,抓回自己失落的魂魄,忙忙掉头而去。
“大人,您先消消气,消消气,坐这儿喝杯茶,啊——”柳媚儿说着,亲自捧着香茶,至委忆德身边,又往他怀里靠了靠,任满身的香气儿渗入他鼻中。
委忆德眉头往上扬了扬,扫她一眼,柳媚儿顿时乖觉了,心里却不禁千思百转——自她涉足烟花行当,所见男人,无不是酒色之徒,她也以为,世间男人,但凡见到美色,没有不动心的,可是面前这个男人——教她懊恼的同时,却也不禁暗暗生出几许钦佩之意。
只怨她自己命不好,先是在众多的男人间打转,然后又跟了曾三德这么一个昏官,要想往正道上走,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