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颜,半掩在帘后。
他伫在街边,一时没有答话,即不说走,也不说不走。
“将军是疑心奴家,会对将军不利吗?”女子掩唇低笑,“都说将军神勇过人,一身是胆,难不成攀了皇亲,便惜命如金起来?”
杨之奇一声冷笑:“听说‘新蕊坊’的女子个个色艺双全,外加牙尖嘴利,果然不假,姑娘请前头走着,那富贵风流地,纵然是销魂炼骨处,本将军也敢去得。”
“如此便好,奴家在楼中恭候将军。”女子言罢,朝他抛了个媚眼,一拍车辕,车夫立即催动马车,缓缓朝前驶去。
看着那车影没入人潮之中,杨之奇方才转头,朝将军府而去。
新房之中。
虞绯颜正在对镜梳妆,看见杨之奇进来,并不曾起身,只随口道:“皇兄叫你做什么去了?”
“是北边来的军情。”
“又是军情?”虞绯颜的纤眉顿时蹙起,捏住发簪的手停在鬓边——如今她也养成了一种奇特的心理反应,只要听到“军情”二字,就不痛快。
“不要担心。”杨之奇凑到镜前,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,“半年之内,我还不会领兵出征。”
虞绯颜还是闷闷不乐,把手里的梳子砸在桌面上:“我就不懂,你们男人,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