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成嚅嚅。
“不许藏私!”严思语一声疾喝。
刘成吓了一大跳,赶紧恭恭敬敬地道:“大人,这这,这,我家附近倒是有个书呆子,平时只知道看书,不理人的。”
“书呆子?怎么个书呆法?”
“此人每天只知道看书,吃饭的时候把馒头蘸了墨塞进嘴里,引得一镇人笑话,而且成天知乎者也,没有人听得懂,他说的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哦?”
“那你,去把他请到衙门里来。”
“大人,这——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大人不知道,这人的脾气极臭,天生不爱和官府里的人来往,越是有钱的人,他越不理睬,越是有权有势的人,他也不理睬。”
“奇怪。”严思语不禁抬手摸了摸下巴——他在世上多年,又于京师宦游,世人千百种,倒也见得多了去,鲜有人不为财色所动,不为权势所惑。
他顿时来了兴趣。
“罢了,且待本官亲自去瞧瞧。”
且说退衙后,严思语一个人出了衙门,沿着小街慢慢走至刘成所说的院落前。
长着青苔的木门微微半启,且见里面石桌旁,坐着个身穿青衣布袍的书生,正勾着头瞧一本书。
严思语抬起手来,敲了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