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去,说不定还能找条活路。”
严思语听她这么说,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家今年收的粮食呢?”
“都,都交了……”
“交了?一点都没留下?”
“是,”妇人垂眸看着地面,“因为咱们家,去年还欠了衙门赋税。”
“去年肃州衙收的几成?”
“三成。”
“前年呢?”妇人抬起头来,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“一直都是三成。”
“既然肃州衙的赋税如此之重,你们为何不上告?”
“告?”妇人凉凉一笑,“状子递到上面,全被打了回来。”
“那就去京城!”
妇人低下头,忽然不言语了。
严思语知道,这里面定有文章,但估计问这妇女,却也问不出什么来。
“你们且好好休息吧。”他说完,站起身来,走出了客房。
看起来,肃州的情况,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,该怎么办呢?
……
“三元。”
“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