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中,夜璃歌指指路边的野花:“夕澈。”
“夕澈在。”
“真在?”
“真在。”
夜璃歌便笑了。
“你们俩,在打什么哑谜?”旁边傅沧泓忍不住道。
“你不懂。”
“我不懂?”
“是。”夜璃歌点头,“这孩子的悟性,远在你之上。”
“啊?”
夜璃歌笑笑,继续朝前走。
直到山下镇上客栈,傅沧泓还是摸寻不着头脑,待木夕澈睡了,便上来缠住夜璃歌,央告道:“歌儿,好歌儿,你告诉我,是什么吧。”
“那孩子的心,就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,无论你投什么进去,都激不起半点波澜,和平常人的心,全然不同——常人之心,放的全是自己,不管是身边人的喜怒哀乐,笑嗔怒骂,或者贫穷富贵,都足以让他们心中生出惊涛骇浪,可是那孩子……炼心能炼得如此境界,实在非常人能及。”
“你是说——”傅沧泓搔搔头,“可是我的心,亦能如此啊。”
“不行,你尚有太多尘虑,尤其是——情关,那孩子现在还不懂情,所以世间一切,在他看来皆是虚幻,丝毫困他不住。”
“如此说来,他也不适合入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