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不受。这人居然身穿金甲,定是鲜卑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。此刻他悬在半空,脚下只有寸许立足之地,只能抓紧树干站立,不上不下动弹不得。
杨末心道:此乃天赐良机,不管这人是谁,以她杂役的身份将他擒回去都是大功一件,看爹爹还有什么理由不让她从军。她拔出腰间短剑,踩着崖壁上突起的石块和灌木树根,上下飞纵向那名鲜卑将军靠拢过去。
那人也发现了她,拔出腰上佩剑。剑鞘上一样嵌满珠宝,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。杨末手里的剑虽短,却是杨公战场上缴获的珍品,吹毛可断,近身搏击尤其灵巧。
她虚晃一招避开那人刺来的第一剑,脚蹬崖壁跃到他身后一臂远处。那人脚下不稳,回身就慢了须臾,长剑施展不开,被她干脆劲辣的一剑刺在手腕上。金甲韧固,这一剑未能刺伤他,却震得他虎口发麻,长剑脱手掉下崖去。
杨末心下暗喜,第一次上战场就让她碰上这等好事。此人不但身居高位,而且武艺稀松平常,内力虚浅,完全不是她的对手。她反手上挑,揭去金甲头盔,短剑顺势压在那人颈中。
黄金铸就的头盔沿着山壁骨碌碌滚落下去,露出其下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庞。
鲜卑人眉目深隽,肤色白皙,与汉人大不相同。乍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