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何必强人所难?我能站在这里和殿下平心静气地说话,已经是我一介女流最大的气量。请殿j□j谅老身行将就木还要受丧夫丧子之痛、白发人送黑发人,莫再勉强了。”
宇文徕也不坚持:“既然如此,孤就在此处祭拜老将军,只要心意诚挚,形制礼节并不重要。”说完撩起前裾,对着将军府大门跪下。
这一跪非同了得,门口聚集的人立刻左右散开让出他的正面。他是魏国的储君,只跪天地祖宗、父母大人,就连见了吴帝也无需行跪拜之礼,更没有向杨令猷下跪的道理。
杨家人面色各异。虽然宇文徕跪祭杨公逾礼,但谁稀罕仇家所谓的诚意?以往有身份辈分比杨公高的人来祭拜,七郎和杨末都要还跪,这次两个人也都站着不动。
杨夫人缓缓道:“殿下万金之体,先夫受不起您的大礼。”
宇文徕道:“无回岭一役,孤有意与老将军握手言和,无奈所行不当,阴差阳错之下反倒令名将折陨,引为平身憾事,追悔莫及。战胜而罢兵和谈者古来少有,足见孤求和心愿之诚。此番仅率百人入吴都,更是为了向友邻证明我鲜卑与南朝罢兵戈、结友盟、永世修好之决心。孤才疏德寡,于两国友好一事已无法再做更多,力尽于此,问心无愧,唯有老将军之死难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