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躲我到什么时候?咱俩一个家里住着,低头不见抬头见,你以为躲就能躲得开吗?”
吟芳见他把话挑明,正色道:“如果不是小叔对我出言不逊、举止失礼,我何须躲你?我到杨家不久,现在家中又遭此厄难,小叔还要再添事端给婆婆火上浇油吗?”
七郎道:“我跟末儿一起去南郊,不就是为了避开你,眼不见则无牵挂……可是我不能避一辈子,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,以后还要一起住几十年,你让我如何天天看着你,却不能……”
杨末听他语气不对,还直呼六嫂闺名,忍不住想探头看得更仔细些,但树枝密集,只能隐约看见二人身影。
吟芳道:“大嫂嫁来杨家有近二十年了,小叔怎么跟她相处,自然就该怎么跟我相处。”
七郎道:“你跟大嫂怎么能一样!”
吟芳道:“怎么不一样?我们都是你的嫂嫂。”
七郎哑声说:“我没法当你是嫂嫂。”
“我却只当你是小叔,是我夫君的弟弟。”吟芳挣了挣,抵不过他的力气,手腕被他握住纹丝不动,“你放手。”
七郎不语,但那只手还是高高举着,丝毫未松。
吟芳去掰他的手指,但他五指如铁钳似的扣住她手腕,细白肌肤都被他勒红了。吟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