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。
太子洞房花烛的细节无须向别人报备,但太子妃受伤这事还是被司闺记录下来,上报给皇后。皇后免不了要问起:“听说公主昨夜手心被金簪刺伤,可还要紧?好好的怎么会被簪饰划到手呢?”
杨末未答,宇文徕又笑道:“看来母后今日是非要惩罚儿臣了。此事确实是儿臣的不是,令公主玉体受损,但其中因果细则实在不便奉告,母后罚得再重儿臣也只能咬紧牙关领受了。”
这话引得旁人都吃吃笑起来,有年长的妃嫔对皇后笑道:“皇后是头一回娶儿媳妇,需知这当婆婆的不能管太严太细,小夫妻俩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罢了。”
皇后看着儿子和新妇也欢喜,佯怒瞪了宇文徕一眼:“公主远道而来,往后就只有你跟她最亲近,你不体贴她谁来体贴?居然伤了公主玉体,那就罚今天所有的酒都由你代她喝。”
宇文徕道:“能为公主效劳,儿臣求之不得。”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,换来满室鼓掌喝彩。
有皇后和宇文徕的刻意回护,杨末这一天过得还算顺利。反正她是外国公主,他们不会给她太多负担,仪式自有别人主持,大多数时候她只需要端庄地坐在那里微笑即可。
唯一让她难以忍受的,就是一整天都得对着宇文徕那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