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拂她发上的雪。她眯缝着一只眼,看到面前有个人影离得很近,一伸手正好搭在那人肩上。她抓起一把头上的雪,揪开那人背后的衣领塞了进去,哈哈大笑:“叫你们砸我!这滋味好受不好受?”
以前跟兆言一起打雪仗,这是她常玩的把戏,导致兆言一看到她靠近就把领口紧紧捂住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她当然有应对办法,扔掉手里雪球对他空手扬了扬,等他卸下警惕松开衣领,她把冻得冰冰凉的手直接伸进他领口里,看这少年像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狂奔而去,自己笑得前仰后合。
塞进去没听到意料之中的女孩尖叫,她又把雪继续往下推:“冰不冰?还不快叫‘饶命’!”
“饶命。”男人笑谑的声音。
杨末立刻把伸进人家领口里的手缩了回来,他已经帮她把眼睛上的雪擦去,站在面前的不是宇文徕还能是谁。他站的地方地势比她低,导致比她矮了一截,她还以为是那小个儿的宫女。
宫女和内侍都跪在他身后,那一声“奴婢知错”原来是对他说的。她连忙道:“闹着玩儿的,你别罚他们。”
宇文徕跨上一步站到她身边,她立刻从俯视变成只能仰视他。脸上的雪被他用指尖细细拭去,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正在剥壳的鸡蛋,被他一点点剥开。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