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岭那一夜,她和银枪白马的六哥隔火相望最后一次见面,也是如此情景。
心中犹疑不定的慌乱和不安,她丢下红缨,快步走向城门。
守将认出了她:“太子妃殿下,您在车上等候即可,臣马上肃清道路让您入城。”
杨末看了一眼阴影中黑黢黢的障碍物:“这是什么?为何堆在门口?”
守将道:“这是今日刚刚运到的粮饷,还没来得及入库就先堆在此处,没想到殿下会突然回来,是臣等失职。”
粮饷居然会在城门口卸下车就地堆放。她往城中走,路过那麻袋包着的物件时,借裙裾遮挡悄悄踢了一脚,踢得太重脚趾都微微作痛。麻袋里的东西沉重坚硬,根本不像粮草。
她加快了步伐。走入城门内,宇文徕看到她下马相迎:“末儿,你怎么自己过来了?在车上等着就好。”
她一面观察城门和城楼上的士兵,一面低声道:“咸福,不太对劲。”
“什么不太对……”他也蹙起眉头,“母亲的事,你知道了?”
“嗯。”她没空向他解释自己从何得知,“慕容筹……骠骑将军,你舅舅,他去哪儿了?”
宇文徕道:“他代替母亲回乡祭祖,比我们晚四五天从上京出发的。慕容氏的故地在辽东,远隔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