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结成阵型,时而层进轮番进攻,时而雁翼包抄合拢。贺山足足挡了一炷香的功夫,也只轻伤了三名士兵,自己却气力将尽,出招速度越来越慢,险象环生。
杨末想出手助他,但她手边没有兵刃,还要护着红缨,近处的拓跋竑始终没有出手,她不敢离宇文徕太远。
拓跋竑已经不耐烦了,挥挥手道:“一个内侍而已,十几个人都杀不了?来人,放箭。”
守在殿外的士兵张开箭弩对准殿门,围攻贺山的士兵退到两边。这一轮箭矢放出来,殿内的四个人全都要被射成刺猬。贺山情急之下飞身跃出殿外,弩手的箭尖随他而动,飞蝗般的弩箭追着他射出去,将他钉在大殿木门上,整个人都被箭矢湮没,只有涓细的血流从箭雨缝隙中缓缓流下,渗入廊下青砖。
殿外的杀戮则要轻巧得多,内侍宫女毫无反抗之力,除了发出几声惊恐尖叫,不一会儿就被士兵们收拾干净。
红缨没见过杀人,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浑身发抖,揪紧了杨末背后的衣裳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拓跋竑手扶腰刀转过身来:“都这个时候了,殿下还如此镇定,是在等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舅舅来救你吗?”
宇文徕看着他默然不语。
拓跋竑嗤笑道:“你们甥舅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