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腾的馄饨端上桌,杨末用勺子舀起一只吹了吹:“你只吃过饺子没吃过馄饨吧,来,张嘴。”
他受宠若惊:“你要喂我吃?”
本来情侣间理所当然的事,被他刻意一问好像变得格外腻歪肉麻起来,她又红了脸鼓起腮帮子:“不吃啊?那我自己吃。”
勺子送到嘴边,他却突然凑了过来,一口咬去半只馄饨。馄饨外面吹凉了,里头的馅却还滚烫,烫得他差点张嘴吐出来,但一想到这是她亲手喂的,捂住嘴在口中转了几圈,硬是吞下去了。
“着什么急嘛,饿死鬼投胎似的。”她嘴上这么说着,笑意却掩藏不住,把剩下的半只也吹凉了,递到他嘴边去。
他却不吃了,又用那种放电的眼神看着她:“一人一半。”
两人合吃一碗馄饨,不一会儿就吃下去大半碗,杨末问:“好吃吗?”
“嗯,”他嘴里含着一只馄饨,口齿不清,咽下去了才回答说,“这东西叫什么?混沌?”
“不是混沌是馄饨,在我们这里谐音‘稳当’,取义安稳平顺,每年冬至、夏至、过年都要吃的,和北方人吃饺子一个道理。”
“饺子又是什么?”
“和馄饨差不多,也是里面是菜肉馅儿,外头的面皮稍厚些,包法不同而已。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