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想,人什么时候最容易想起已逝的故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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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老叟的空房内休息闲谈,杨颖坤躲在屋后听得不全,不过大意已经能猜个七七八八。宇文敩年老病重命不长久,对嚣张跋扈的拓跋太师也心有不满,不管是皇帝驾崩还是削太师权柄,魏国朝堂必将出现新一波动荡。
其实魏国这些年一直内忧外患不断。宇文敩疏于理事,拓跋辛再权倾朝野,毕竟只是一个佞臣,难以服众。朝中党争不断,各部落氏族间隔阂加深,鲜卑与汉人的对立矛盾愈发激化。宇文徕死后未立太子,宇文敩有那么多的儿子,光是支持哪一个皇子就能衍生出无数派系利益纠葛来。
对外则一直有女直、高丽之患,北面的室韦也蠢蠢欲动。没有了慕容筹的鲜卑人,仿佛突然失去了战神的眷顾,明明兵力强盛数倍于周边这些小国,却一直被零星战役困扰,始终不能取得压制胜利。吴魏的盟约在宇文徕死后还持续了这么多年,边境安宁通商互惠,与拓跋辛的无暇南顾不无关系。
这些消息只怕还未传到吴国君臣耳中。她没有多停留,当天即离开燕州,快马回程,两日即达白河。
白河桥上还是去之前遇到的那位押官,看到她松了口气:“杨校尉,看到您安然回来就好了。您一走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