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来来去去。以白巧庙的声名香火,不应当如此冷清。
最北面的代善堂里灯烛长明,香烟缭绕,三面墙上高低错落摆了上百尊牌位,清一色的先夫某某某字样。她一个个看过去,在高处角落里找到了六郎灵位,署名是吟芳所立。她取了三支香想祭拜,但转念一想这代善堂的牌位有特殊寓意,旁人上香不知会不会扰乱因果,又把香掐了。
门外小师父看她在殿中久久徘徊,进来询问:“施主是来祭拜先人,还是也想为亡者立位?”
颖坤道:“我想为我夫君……”话未出口又想,难道要在洛阳的寺院里立一块牌位,写上鲜卑太子的名字?转而道:“可惜家资难抵,多谢师父。”
小师父道:“白巧也只是乡野女子,重在心意。代善堂后还有一棵合欢树,施主去那边领一块木牌,刻上名字挂于树梢,也有代善堂立位之效。”说罢对她双手合十而去。
颖坤取了木牌刻刀绕到屋后,院中果然有一株巨大的合欢,背靠山壁,枝繁叶茂重荫如盖,树龄逾百年,挂满新旧木牌,随风飘荡。她低头握着刻刀,踌躇良久,缓缓在木牌上刻下文字,结上丝绳往树梢挂去。
刚举起双臂,却有一人从背后伸过手来把木牌夺走。她回头一看,大骇:“陛下!你怎么在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