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开脱辩解,只是更深地跪下去,伏叩于地。
过了许久,头顶上的声音稍显平稳:“你起来吧。”
颖坤跪地不起,叩首点地:“臣知罪,请陛下责罚。”
先帝要她嫁给盟国太子,她不肯,先帝降旨赐婚迫她出嫁;她嫁过去了,夫婿夭亡,做个小关窍聊寄追思,今上又指责她弃国忘本。左右都是她的不对,他们是皇帝,皇帝就算不近人情,为人臣者也只能归罪于自身。
顶上的声音道:“我不会罚你,起来回话。”
颖坤这才站起身来,恭谨地弯腰低头。又过了稍许,皇帝陛下清了清嗓,端正地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这话明明是她先问的,又被原样丢回来。颖坤答道:“家嫂寄居寺中,臣来接她归家。”
兆言道:“哦,朕知道,六郎的遗孀,论理朕还要尊她一声师娘。”
这话未免说得奇怪。论起吟芳和皇帝之间的关系,首要当然杜贵妃这一层更亲近,其次才是过世多年的六郎。颖坤道:“六嫂为贵妃祈愿诵经,七七四十九天已过,明日便可回家了。陛下御驾亲临白巧庙,也是来为贵妃和小皇子祈福求愿的罢?”
他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颖坤又道:“陛下贵为天子,洪福齐天,有陛下亲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