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臣僭越失礼,陛下恕罪。”
兆言摆出皇帝的威仪道:“你俩方才所言所行朕都听到看到了,这事宁远将军打算如何妥善处置?”
七郎话中带刺:“臣不像有的人,对心爱的女子自当明媒正娶。”
兆言冷笑道:“兰陵郡君是你哥哥的遗孀,贵妃的姐姐,诰命在身,你倒说说看,要如何明媒正娶?”
七郎被他噎住:“臣当禀明母亲,请大人做主。”
“既然受了朝廷诰命,婚事就不只是家事私事,齐国夫人也做不了这个主。郡君岂能说改嫁就改嫁,置亡故的六郎于何地,旁人该如何评说他的身后名?”
七郎这下真被他问住了。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自己,但是六郎乃至爹爹的名声不能不顾。遗孀改嫁,担污名遭非议的当然是不会还嘴的六郎,死了还要被自己亲弟弟扣一顶绿帽子。
兆言看他沉默不应,叹道:“人生在世有许多无可奈何,不是你想的就一定能做,七郎可体会到了?”
吟芳一直默默跪在一边,此时伏地叩道:“陛下,此事因妾而起,都是臣妾的过错,与七郎无干。先夫的名誉重于妾命,绝不能令他节义蒙污。臣妾今日一时迷了心窍,求陛下网开一面,妾愿一世为夫守贞,再不起妄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