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跟她翻石头捉蚯蚓钓鱼,她翻开一块大石砸了他的脚背,当时觉得肯定砸痛了,他却甩甩脚说没事,又胡闹了一整天,晚上回去发现靴子里全是血,粘在脚上脱不下来。淑妃责问他只说是自己蹴鞠踢到了柱子,为此还被罚抄了半月的书。
想起往事便觉得心头发软,颖坤走过去问:“陛下伤口还疼么?”
兆言眼巴巴地望着她,露出少年时都没有过的可怜兮兮的表情,像个撒娇使性的孩童,扁着嘴说:“疼。”
“呃……”颖坤一愣,“那就等军医来诊视吧。”
兆言一下原形毕露,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就不能说点做点别的?”
颖坤觉得他莫名其妙:“臣又不会医术,不等军医还能怎么办?”
“如果我身受重伤性命垂危,你也干看着等军医?”
这不是皮肉轻伤不碍事吗,真要是身受重伤性命垂危能挨这么久还有力气骂人?果然是天威难测啊。皇帝无理取闹也不能顶嘴,颖坤只得低头道:“臣知罪,臣这就去催促军医。”
一转身看见齐进掀帘步入帐来,手里举着托盘,盘中有药罐剪刀纱布等物。颖坤看进来的就他一个人,问:“军医呢?”
齐进道:“军医都在大营,这里只备了些常用的伤药。还好陛下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