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臣心中有数,定不辱命。”
兆言下座去扶她:“快起来。这里不是洛阳,在外面行军打仗还这么多礼数,又没有旁人,别一动就下跪。”
颖坤抬头触到他目光,不由低头后退了一步,站到七郎身边。他说得没错,这里不是洛阳,没有太后、贵妃、宰相、群臣,他是皇帝、三军主帅,乾纲独断说一不二,所以她更要谨守礼数,绝不僭越。
兆言伸出的手落了个空,只好讪讪地收回来,问七郎道:“你去城中搜寻,可找到宇文徊下落?”
七郎垂首谢罪:“臣鲁钝无能,已经搜遍街巷,仍无宇文徊的消息。”
兆言道:“无根无权的幼主,能俘虏固然有利,抓不到也无妨大局。都过去三天了,找不到就算了吧,别把兵力人手浪费在这上头。你是朕的副将,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。”
七郎应道:“是,臣正要……”
兆言却抢先道:“燕州久攻不下,朕日夜寝食难安,如今终于破城入驻,乱象平定,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。对了,你们兄妹俩也好久没见了吧?过几日大军出征又要分别,难得碰到一起,别光顾着只说军政大事。”
七郎听他这么说,看皇帝也确实疲惫了,便将打算禀奏的事项先按下不提。颖坤却端正地回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