掠到耳后:“陛下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,也累了吧?”
兆言顺着她的手俯下去,像刚才一样把脸埋在她手心里,又怕压着她,换了个姿势自己在下面趴着,把她的手搁在自己外侧面颊上。
“是有点,”他闭上眼,眼睑一合,困意便如潮水一般涌至,后半句话都含糊不清,“末儿,我好累……”
话音未落,人已沉沉昏睡过去。
颖坤侧过脸看着他的睡颜,方才她和靖平说那番话时便想起兆言,人活在世上有那么多负担责任,而他无疑是肩上担子最重的,各种相干的、不相干的,他自愿的、不自愿的,那么多人的生计都牵系在他身上。
少年时单纯热血的志向,难为他还一直秉持,并未在繁冗芜杂的政务中消磨了壮志。
颖坤救回来时筋疲力尽,浑身浴血遍布伤口,但大都是皮外伤,休养了十多天伤处愈合,病势便大有好转。反而是看不见的地方更费工夫,她的左腿被钝器重击,没有像薛亮那样彻底折断,大夫仔细诊治后发现腿骨上裂缝错位,最少也得一个多月才能痊愈,不比薛亮好得快。
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行宫中疗养,兆言也守在她身边悉心照料。上次燕州城下一战,鲜卑军除了西路有三万多人狼狈逃脱,沿来路绕道蔚州、圣州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