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给他算了。”
“可陛下不是这种会撒手逃避、不负责任的人,莫说这等丧气话。陛下少年得志,春秋鼎盛,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,眼下遭遇一点挫折而心灰意冷,等陛下回了洛阳重掌朝政,一酬壮志大展宏图,就不会这样想了。”颖坤握住他环在身前的手,转过头去望着他,“陛下会是一个好皇帝、好父亲的。”
他的双臂紧了紧:“好皇帝、好父亲,你这是把自己从我的后半生彻底剔除出去了?壮志宏图若没有了你,我还要它做什么?”
颖坤道:“怎么会呢,我也是陛下的臣子,受陛下恩德泽被。陛下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,臣都会默默看着呢。”
“我的一举一动你能默默看着,那你的一举一动呢?我去哪里看?”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,做他最喜欢的抚摸指节的动作,“燕州离洛阳那么远,一千六百里,往来行程盈月,一年也未必能见一次。你不能留个离洛阳近点的地方吗,开封、陈留、清河都好,我还能时不时去看看你……”
她低声道:“燕州对我……有特殊的意义。”
兆言不禁又有些来气:“他的棺柩都迁走了,只留个废弃的空墓穴在那里,你还舍不得离开,非得留在这里守着吗?”
颖坤微微一笑:“为什么一说到特